那些年 东野圭吾教我的事 (白夜行:为什么书和电影差这么多)

和秘密一样,在网上看新闻听说堀北真希要出演东野圭吾的小说《白夜行》,于是就把这部较长的小说用一天的时间看完了。本来当初下载东野全集的时候漏掉了这个,后来补全的时候,已经按照拼音排序看了,加上感觉这部作品相对页数多了一些,所以就一直没看。为了更好的了解堀北真希的电影演出,于是便把这部作品拿出来仔细拜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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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对于作品的名字,我就一直比较困惑,为毛要叫白夜行呢?日语咱不懂,按照中文的字面意思,就是在白天的夜里行走?还是不太明白,耐心性子带着疑问,我就开始看了。一如既往地,像东野圭吾大多数作品一样,是部推理小说,关于一系列案件的故事。但是开始看的时候,出场人物较多,而且后来越来越多,分线也比较多,时间跨度也大,有的时候感觉有些困惑。不过大致了解了主线,一气呵成的看下去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如果中间有中断,可能就会对情节的理解产生一些问题。看完之后,大致总结一下,说的是这么一个故事,19年前,在大阪某地发生了一桩命案,死者名叫桐原洋介,是当地的当铺老板,尸体被小孩子在一栋废弃的大楼里发现,死因是被尖利的刀刃刺死的。以笹垣润三为首的刑警对命案开始进行了调查,在调查死者死前的行为时,警方曾经怀疑死者的老婆弥生子和店里的伙计松浦勇,但是由于案发时二人和死者小学五年级的儿子桐原亮司(Kirihara Ryouji)都在家中,有不在场证明。死者死前曾经去过来当铺当过东西的西本文代家里,为了调查,笹垣润三见到了寡妇西本文代和她上小学的女儿西本雪穗,以及和文代交往的寺崎。不过由于缺少关键证据,凶手一直没有圈定。在凶案发生后一年,寺崎和文代也先后因意外死亡,案件的侦破工作停滞不前。雪穗也由亲戚领养改姓唐泽。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年的小学生雪穗和亮司也都逐渐长大,两个人尽管没有交集,但是一系列奇怪的事情在他们身边发生,而笹垣也始终没有放弃对案件的侦破。十几年过去了,雪穗凭借自己(?)的努力,经过两次婚姻嫁入豪门,并使自己名下的精品店大放异彩,而亮司则因为贩卖盗版软件的事情一直匿名逃亡在外。笹垣尽管已经退休,但是多年的走访调查使他发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以及雪穗和亮司两人身上的交集,将凶手和动机圈定在这两个当年的小学生身上。终于在雪穗大阪第一家店开业的当天,警方发现了乔装的亮司,在追捕过程中,亮司坠楼身亡,雪穗依然逍遥法外……

书中提到白夜的地方很少,直接提到的我印象中只有一次,那就是亮司在经营电脑店的时候,他许下新年愿望时提到过:
“MUGEN”一九八五年的营业于十二月三十一日晚六点画上句号。大扫除后,友彦、桐原和弘惠举杯稍事庆祝。弘惠问起明年的抱负,友彦回答:“做出不输给家庭游戏机的程序。”
桐原则回答:“在白天走路。”
弘惠笑桐原,说他的回答和小学生一样。“桐原,你的生活这么不规律吗?”
“我的人生就像在白夜里走路。”
“白夜?”
“没什么。”桐原喝了口海尼根,看看友彦又看看弘惠

雪穗虽然没有直接提到过“白夜”,但是她在大阪店开业前曾经和手下说过一段语重心长的话,涉及到了白夜的有关内容:
雪穗那双大眼睛定定地望过来。“喏,夏美,一天当中,有太阳升起的时候,也有下沉的时候。人生也一样,有白天和黑夜,只是不会像真正的太阳那样,有定时的日出和日落。有些人一辈子都活在太阳的照耀下,也有些人不得不一直活在漆黑的深夜里。人害怕的,就是本来一直存在的太阳落下不再升起,也就是非常害怕原本照在身上的光芒消失,现在的夏美就是这样。”
夏美听不懂老板在说什么,只好点头。
“我呢,”雪穗继续说,“从来就没有生活在太阳底下。”
“怎么会!”夏美笑了,“社长总是如日中天呢。”
雪穗摇头。她的眼神是那么真挚,夏美的笑容也不由得消失了。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你明白吗?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代替太阳的是什么呢?”
“你说呢?也许夏美以后会有明白的一天。”说着,雪穗朝着前方调整坐姿,“好了,我们走吧。”

对于当年当铺老板被杀一案以及发生在雪穗和亮司身边的各类事件,文中并没有明确交代凶手是谁,作者一直都是以笹垣自己调查推理的角度去揣摩,尽管读者可能也都心知肚明的怀疑或确定亮司和雪穗是凶手,但是除了最后利用DNA检测出了对亮司不利的关键证据外,雪穗还是置身事外,而且随着亮司的死,雪穗将永远无法被证明有罪。结合他们说的话和实际情况,可以判断,亮司是不能在白天走路的,之所以会许愿是因为想在白天走路。也就是说,他的生活没有白天,活在黑夜里或者阴影之下,一方面是他犯下的罪太多了,另一方面可能也是说他在暗地里在帮助着雪穗。雪穗的话则更直接,她从来就没有生活在太阳底下,表明她的世界见不到阳光,充满了黑暗,但是有能替代太阳的东西发出光亮照亮雪穗黑暗世界的,是什么,她没有只说,我认为她对手下(女)说话的意思是,男人,不一定是爱情,但是是一个可靠的能够支撑自己的男人。

网上搜索了一下,到底什么是白夜,我找到了这么一个解释:
びゃくや【白夜】=はくや【白夜】
高纬度地方で、夏、太阳が地平线近くに沈んでいるために薄明が长时间続く现象。
所谓白夜,是在纬度达到一定度数的地区(中高纬,接近极圈,但在极圈外)太阳落到地平线下只能达到一个很小的角度。由于大气的散射作用,整夜天并不完全黑下来。在我国最北端漠河附近,夏季接近夏至日时,会发生白夜现象。

照这个解释的理解,白夜应该就是我们所说的极昼现象。咱没在高纬度地区生活过,没有明确的概念,但是我觉得白夜这种现场可能和亮司、雪穗的心理还有差别。照笹垣的推理(没有确凿证据),桐原洋介给钱给雪穗的母亲文代,在废弃的大楼里性侵了还在上小学的雪穗。和雪穗在图书馆结识的亮司,偶然发现了自己的父亲和雪穗进出大楼,进而通过通风管道进行窥视,发现了这丑恶的一幕,于是刺死了父亲,救了雪穗。我分析,亮司杀死父亲用的正是那把心爱的德国剪刀。以后,雪穗和亮司私下保持着密切(亲密?)的关系,表面上没有任何交集,为了报复拉拢说自己坏话的藤村都子以及掌握了对自己不利证据的菊池,亮司袭击侮辱(没有性侵?)了都子,并在现场留下了对菊池不利的证据,雪穗和同学“巧合”地发现了出事的都子,而亮司的证词也替菊池洗刷了清白。当发现自己喜欢的筱冢一成喜欢自己的同伴川岛江利子时,雪穗再一次让亮司对自己的好友下手,拍下裸照进行威胁。亮司的同学友彦和有夫之妇偷情出事,也是雪穗帮助亮司遮掩的。之后还有亮司通过到用银行卡帮助雪穗诬陷学姐,两人相互协作通过电脑、网络进行各类盗版活动,亮司帮助窃听未婚夫高宫的电话来确保雪穗的婚姻,而雪穗婚后炒股的资金也可能来自于亮司的犯罪所得。亮司帮助雪穗安排了老公出轨以及离婚的事情,并干掉了帮助筱冢一成调查雪穗的私家侦探,还通过网络窃取数据使筱冢一成在家族中失去地位,并对雪穗再婚的老公女儿美佳进行了强暴,重演了都子的一幕,甚至雪穗养母礼子突然辞世,也是亮司在雪穗授意下做的,包括最后亮司的坠楼自杀。

书中曾经提到,雪穗是亮司的初恋(没记错的话,又是笹垣老头的推测,没有证据),因此亮司才能义无反顾地为雪穗做这么多,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支持雪穗,而雪穗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亮司,但是利用的成分可能会更多一些吧。孩子的突然成熟终究是有些事情是诱因,雪穗可能来自于强暴,亮司则来自于杀人,由于这两件事情的阴影使得他们失去了灵魂,失去了原有的光芒,也让他们的人生观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虽然无毒不丈夫,但是女人比男人更凶残,面对亮司的死,雪穗冷酷依然,看了让人寒心。

情节人物说完了,我再谈谈小说本身,先说结尾吧。作为一部推理小说而言,尽管线索和相关证据摆在眼前了,但是大多数还是属于个别人的推测,加上最后嫌疑人的死亡,使得很多事件再次成为了谜团。我觉得这样挺好的,因为现实生活中也不是事事圆满,全都是大团圆结局凶手落网伏法也没意思,也不是很现实,况且,这种故事,怎么算好的结局呢?可能会有人认为雪穗最后逃脱了制裁,夺取了幸福,不公平,其他无辜的受害者太可怜了。遗憾的是,现实生活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如果小说中的世界也是公平的话,雪穗就不会有那段童年时悲惨的遭遇,也就不会造成她后来的“幸福”。同样,现实中也存在很多悬而未决的案件、过了时效的案件,这些从时效警察系列、绝对零度等片都能了解到。即便是柯南和福尔摩斯,也不是样样案件都能破,是个罪犯就能抓住。即便知道了真相,有人会相信吗,至少雪穗现在的老公不相信,不了解雪穗真面目的人是不会相信的。所以,渴望公平正义的读者可能会扼腕叹息吧。

东野圭吾的这个小说,有一个地方比较吸引我,那就是对时间年代的表述。由于最初的案件一直经历了将近20年,因此时间跨度较大,出现了多个年份,而东野圭吾在描述的时候也很巧妙,有的时候直接写出了具体年份,比如前边提到的新年许愿的时候,但是多数情况下,东野采取了类似于电影电视的手法,通过介绍当年的重大事件来间接透露出事件发生的年份,让我印象深刻且比较明显的有老虎队九连冠和夺冠,福星小子漫画的出现,太空侵略者和超级玛丽游戏的出现,日本泡沫经济的破灭,银行卡、ATM、魔方的出现,以及日本国内的一些大事件等等,都在暗示事件的年代,这种手法就感觉阿甘中,别人在看报纸或者电视,里边出现了重大事件来揭示当时的时间一样,很有意思,如果不注意的话,可能就不会对当时年代的事情有所了解。比如开始文代说洋介聊战争的事情,我还在想是什么战争,结果说的是中东战争,我才知道事件发生在几十年前而不是现在。

另外,在很多细节的地方,也都暗示了雪穗和亮司的各种嫌疑。雪穗没接触但是知道偷拍自己照片的人的名字是秋吉。雪穗说是送给母亲礼物的杂物包却出现在了亮司的课桌上,字母缩写正好是亮司的缩写。家教和她聊天时雪穗把玩的钥匙链上有小铃铛和当年雪穗没有带钥匙让管理员去开门书包里发出的声音是一样的。冒充花冈夕子和深夜出门打车被家教看见的雪穗时间一致。花冈夕子体内的精液残留物经检验是AB血型人留下的,血型和亮司一致(亮司应该没有奸尸,因为据奈美江所说精液是被装入的,可能是和雪穗做爱之后或者自己打出来的)。雪穗给高宫看的验孕棒应该是友彦女友堕胎前用的。陷害仓桥学姐挪用社费的是亮司让友彦用假银行卡提取的。而奈美江死于名古屋酒店也是亮司通风报信告诉***干的,奈美江私吞的大笔钱应该也是被亮司拿走的,很有可能就是雪穗炒股的本金。另外亮司窃听高宫和菅原的电话。从通过在唐泽家发现松浦尸体可以推断,今枝当时遇害也是被亮司埋到了那里。雪穗提出学习高尔夫球却又临时有事没参加说明课也是故意给高宫和三泽千都制造外遇的机会。家里只有美佳一个人的时候,美佳被人强暴了,第一个发现美佳并且隐藏秘密的又是雪穗。而花费了雪穗大量金钱和精力的R&Y精品店,很有可能是二人名字的缩写字母,已知亮司是Ryouji,通过网上查找得知雪穗是Yukiho,这样的话,就能确定了。还有很多地方,都说明了二人不仅有关联,而且参与了很多犯罪活动。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发现或者找到确凿的证据,不得不说这两个人的高明,与其说他们生活中没有太阳,不如说他们就如同白天的白影夜色中的黑影一样,他们的罪行在光天化日之下也没人能够察觉,犹如鬼魅一般。不过,没有不透风的墙,百密必有一疏,加上笹垣、一成等人坚持不懈的调查,真相还是多多少少的还原呈现出来了。虽然最后凶手没能落网说出真相,但是不得不佩服作者东野圭吾的创作力和设计构思的巧妙(还要特别注意里边的电视新闻,基本上也都是和亮司犯罪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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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司剪的一男一女手牵手的剪纸应该就是他对自己和雪穗能够光明正大的牵手的美好梦想,可惜的是亮司的死、雪穗的冷酷以及两人犯下的诸多罪行,注定了这一常人眼中简单的平常的举动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了。

来源:新浪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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